潮州的茶叶为什么出名(乌岽单丛香茶产地介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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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将整个潮州比喻为一个大茶馆,一点也不为过。

潮州的每家每户,或屋内角落里,或店外骑楼下,必定有一个小小的茶台,茶台上必定摆放着整套潮州功夫茶具(包括风炉、烧水壶、茶壶、茶杯等“烹茶四宝”),茶具必定冒着热气……

是的,茶,是潮州人的生活方式,也是潮州人的生活态度。潮州人把茶看得比米还重要,谓之“茶米”,“宁可三日无米,不可一日无茶”。他们每天起床洗漱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泡上一壶功夫茶,只有当那滚烫的茶汤入口、下肚,唤醒身体的每一个细胞,才算作一天正式开始,才能叫做真正活了过来。

潮州人的早晨是从一泡工夫茶开始的

潮州之所以和茶有如此深厚的渊源,得益于单丛。潮州是单丛茶的故乡,境内的凤凰山,唐代已经开始种茶,是国家级茶树地方良种“凤凰水仙种”的原产地,数代茶农从凤凰水仙种里分离筛选出众多品质优异的单株茶树,每一株茶树都有不同的特色和口味,这就是“单丛”名称的由来。凤凰山出产的单丛,顺理成章就叫了“凤凰单枞”。

可以这么说,想了解功夫茶,非潮州莫属;想了解凤凰单丛,非凤凰山莫属;而凤凰单丛的发源地和核心产区,非乌岽村莫属。

第一次到乌岽村,由于时序已经进入冬至,秋茶季早已结束,我们更多是带着朝圣的心情,想走马观花考察一下乌岽山的地形地貌和茶树生长情况。因而,这次寻访与以往不同,没有告知任何朋友,也没有请朋友联系当地的茶农,“就这么随遇而安,遇到哪家茶农开门就去哪家,尝一尝未经筛选过的普通茶农做的茶吧。”我和小菜商量。

单丛茶花枝头正俏

导航显示,从潮州市区到乌岽村58公里,到凤凰镇只有38公里。租了一个轿车,一路狂奔,畅通无阻,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凤凰镇。凤凰镇在凤凰山脚下,因此而得名。过凤凰镇,汽车便开始进山。越是深入,坡度越来越陡峭,道路越来越崎岖,而路基两旁的陡坡上,土地呈梯级状层层延伸,茶树整齐有序地排列着,在眼光的照射下,显得郁郁葱葱。——茶区的氛围越来越浓厚了。

从凤凰镇出来大约一个小时,一片密集的村庄赫然出现在眼前,村头石碑上,“乌岽脚”三个字特别显眼。“看来,乌岽村就要到了。”我一边寻思,一边抬头望向乌岽脚村的后面,只见一片陡峭而宽阔的山壁,接近山顶的半山腰上,“挂”着一排苍白凌乱的民房,在四周苍翠林木的包围之下,显得特别打眼,并与乌岽脚村形成上下呼应的局面。“那里不会就是乌岽村吧?”正疑惑间,汽车已驶出乌岽脚村,一头扎进绿色的丛林中,咆哮着直奔山顶而去……

乌岽村与乌岽脚村形成上下呼应的局面

此时,茶叶的香味随风扑面而来,这是茶区特有的味道,既幽远又浓烈,每次到茶区,我都沉迷于这种原始的味道。放眼望去,崎岖山路的两旁,全是成片成片的茶树,有大有小,有高有矮,目测树龄从几年到两三百年都有。几个急转弯,树丛中传来说笑声。停车,循声寻去,只见几个中年妇女正站在高高叉梯上,双手不停地在茶树之巅采摘着什么?

看见我们,其中一位大姐快人快语:“你们是来买茶的吧?来晚了,好茶都卖得差不多了。”

“这是在采摘什么呢?” 我们没有正面回答。

“茶花,摘来扔掉,免得它吸收营养,影响茶树生长。”说完,大姐将手里茶花象仙女散花一样抛了一地。

“现在村里还有人吗?” 我们反客为主问道。

“忙完了茶季,很多人家都出去了,开着门的很少。”这位大姐证实,上面的村庄正是乌岽村——我们此行的目的地。据她介绍,乌岽村原来不是村,只是下埔、涂楼、虎头、坑内、福南、山后等村村民歇脚的茶寮,人们每年茶季到此采茶、制茶,甚至茶季之后也来此试茶、品茶,有人逐渐定居下来,慢慢就形成了村。可见,乌岽村本来就是因茶而生、为茶而立的。

临别,热心的大姐专门打电话询问了她的雇主是否在家,并要求她在家等着我们。“她家茶园很多,这片茶园就是她家的。”她说。

梳理茶花以免影响茶树生长

乌岽村的牌坊是2015年左右才修建的,也算是乌岽村的标志性建筑。由于天气晴好,视野非常开阔,站在牌坊处,有点群峰竞秀、万壑争流的感觉。脚下的茶园一直延伸到山脚,与其他山头上的茶园遥相呼应;沟壑间的梯田连绵起伏,规整而有韵律,极富节奏感……据说,凤凰山是畲族的发祥地,境内的第一高峰凤鸟髻和第二高峰乌岽山终年云雾缭绕,很难得窥全貌。偶然的一次造访,竟得老天如此眷顾,我们情绪也随之高亢起来。

不过,随后的品茶经历却让人心生晦涩,给刚刚才点燃的情绪泼上了一盆凉水。人生不就是这样吗?没有永远的高潮,也不可能永远处于低潮,沉浮动静皆人生,起起落落乃常态。只不过,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和好恶,而影响曾经接待过我们的茶农,不管他(她)当时是真情,还是假意。因而,在此后的行文中,把初制所的名字和茶农的姓氏都隐去了。

乌岽与其他因茶而富的村庄一样正在野蛮生长

进入村庄,采花大姐介绍的茶农A果然在门口等着我们。热情招呼落座以后,问道:“你们平常喜欢喝什么茶?准备寻点什么茶?”

由于有了多年跑茶山的经验,小菜也没有客气,直接提出了要求:“正宗乌岽山的,年份老一点的,焙火起码三次的。”

茶农A满口应承下来,在旁边一堆茶叶里摸索出一泡茶泡上:“这是鸭屎香,目前最受欢迎的香型。”

我端起茶杯,一口茶汤入口,眉头立即皱了起来,偷眼看小菜,她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。显然,这泡茶没有任何一点符合她刚才提出的要求,而且,口感极差。

“好吧,就当是对我们的试探和考验吧。”我想。其实,寻茶的过程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轻松惬意和风花雪月,沿途的艰辛自不必说了,就说与茶农的沟通,就是一个考验技术和心理素质的过程。一般来说,茶农不愿将好茶卖给不懂茶的人,或者说,更愿意将垃圾茶卖出一个好茶的价格(两者的价差太大了,难免让人浮想联翩),于是,不管是朋友介绍的,还是陌生拜访的,第一次见面,茶农一般都会试一试来者的真实水平。如果技术过关,顺利通过考核,那此后的交流,茶农或许(注意,是或许)会坦诚相待;如果被茶农瞧出了破绽,那大概率会花高价买到垃圾茶。

站在乌岽村牌坊处有群峰竞秀的感觉

我不露声色,组织了一下语言,再次提出要求,“能不能试一泡品质好一点的茶,我们重庆的朋友,喝茶还是比较讲究的。”

茶农A满口答应,又开始在一大堆茶叶里摸索。一边找茶叶,一边还不忘给我们洗脑:“凤凰单丛属于乌龙茶,最大的特点是香,有"能喝的香水’的说法。凤凰单丛还有一个特点是一丛一味、一树一香,单株采摘、单株制作,香韵个性各不相同。”

“那么,凤凰单丛究竟有多少香型呢?”我们问道。

“最出名的就是黄枝香、芝兰香、玉兰香、蜜兰香、杏仁香、姜花香、肉桂香、桂花香、夜来香、茉莉香等十大香型,”茶农A略一迟疑,“由于命名香型的标准不统一,很多香型其实说的是同一种茶,总数完全没法统计。”

“先不管同一种茶是否有多个名字,就目前出现的香型大概有多少呢?”我们继续追问。

茶农A犹豫片刻,还是给出了她心目中的答案,“大概有两百多种吧!”

说话间,茶农A又泡上一泡茶,指了指我们面前的杯子:“姜花香。”

再次端起茶杯,一口茶汤下肚,顿时五味杂陈。“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试探,而是赤裸裸的蔑视和欺骗了。”我想。抬头看向小菜,她眼神里竟然有几分怒气。

“能不能……拿一泡真正好一点的茶……尝尝。”我嗫嚅道。

“走吧。”小菜站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。

凤凰山从唐代就开始产茶

茶季过后的乌岽村显得很安静,整个村庄里,大多人家都关门闭户,街道上也少有人走动。汽车在村子里唯一的公路上来回走了一圈,终于看到一家开着门的人家,主人正坐在茶台边喝茶。

停车,走进去,自我介绍。茶农B热情招呼,同样问道:“你们平常喜欢喝什么茶?准备寻点什么样的茶?”

对于寻茶,小菜一直要求颇高,有自己独特的标准,按照她的话说:“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茶,怎么好意思推荐给朋友们呢?!”于是又提出要求:“正宗乌岽山的,年份老一点的,焙火至少三次的。”

茶农B转身便开始在靠墙的货架上逐个寻找。边找茶边找话题:“天池你们去了吗?”

“不去了。我们是专程来寻茶的。”我们随意答道。其实,就在刚才,我们才从天池景区大门口返回。

“没去过的话,还是值得一去的。”或许,茶农的这种看似无用的闲谈,同样是一种试探,考察你对茶的态度,辨别你究竟是来寻茶的还是来旅游的。

乌岽村因为有宋代古茶园而闻名

据茶农B介绍,乌岽山是凤凰山的第二高峰,海拔1397米。乌岽村位于乌岽山东山腰,含湖厝、下寮、中心出、楚地厝、李仔坪、桂竹湖、狮头脚7个自然村。天池位于乌岽山西侧,是一处由古火山口形成的高山湖泊,面积约4万平方米,常年泉水喷涌。的确,乌岽村与天池,象天平的两个托盘牢牢占据着乌岽山的东、西两侧,犹如乌岽山的阴、阳两极,将乌岽山的生态调节到对于茶树生长来说恰到好处。这也正是乌岽山出好茶的原因。

说话间,茶农B已经将茶杯推到面前:“这是2018年的宋种,喝喝看。”

我端起茶杯,轻啜一口,然后慢慢放下,有点宠辱不惊的感觉。说实话,自从有了上一家的经历,我对能喝到好茶并没有报希望。果然,这泡茶没有辜负我的失望。

闲聊了一阵,询问了几颗著名的古茶树的位置和现状,起身告辞。

“太难喝了!”小菜也同样喝得比较郁闷,上车就开始吐槽:“以后要是有谁嫌一介茶寮的茶贵,或者嫌一介茶寮的茶不好,我们就建议ta自己到茶山来买吧!”

凤凰山两百年以上的古茶树有4600余株